第三百四十六章：半壁家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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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勾唇一笑，話並沒有說完，而是繼續說道：“……前陣子，阿九一家接二連三身陷牢獄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，也算看清世間一切皆為財、權二字開路，是以……阿九要做生意，要做大生意！”
戚文忠面色下沈，看著面前的小小丫頭：“你究竟意欲何為？”
阿九不卑不亢，毫不畏懼的直視上戚文忠的視線：“阿九原本並不貪心，只願保得家中老少平安、衣食無憂足矣！是戚老爺教會阿九，物盡其用雁過拔毛，只要抓住機遇便絕不放過分毫可圖之利！”
戚文忠聽出了阿九言外之意，簡直暴跳如雷道：“你可知道，若是你真拿了我戚家半壁家業，會有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，貪心覬覦便會有更多的暗中加害，你想家人平安，安穩度日便難了！……世人可以接受富貴之人一貴再貴，高人一等，卻極難接受與自個兒一般的貧賤之人一夜暴富，成為人上之人！錢財是個好東西，卻也是最能害人性命的鬼玩意兒！”
戚文忠這話令阿九想起了那在‘阿離一案’中死去的小婦人。
那小婦人收了王芙蓉的四個金錠子作了偽證誣陷阿離殺人，知曉自個兒得的是不宜之財，卻又按捺不住內心的竊喜出示給她的姘頭一窺，事後不但被砸暈了搶了錢財，還被人趁機滅了口。
這便是貪心所致。
戚文忠要讓阿九明白的怕也就是這個道理，可阿九卻並不如此覺得。
那小婦人得的是不宜之財，沒有拿財的命，更沒有守財的能耐。
而她要從戚文忠手裏拿的，卻是她應得的，她付註心血千難萬苦之後守得火桔果成熟，甚至於那火桔果便是她用血養成的，她聶阿九耗去的心血，就該得到應得的報酬，這報酬見得了光，她也承受得起。
“阿九身邊有阿離在，戚老爺不必擔心！”阿九輕描淡寫，婉爾一笑，“眼下，不知戚老爺如何分配這半壁家產，可需阿九尋來縣令大人作保，縣令大人亦是深谙雁過拔毛之道，與戚老爺必定能相談甚歡。”
“你……”戚文忠被氣得說不出話。
阿九話裏話外透著威脅，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實現當初承諾，分出半壁家產，她便會請來盧縣令坐鎮。
誰人不知這盧縣令是貪財好色之徒，深谙趁火打劫之道，當初那蘇家閨女蕓娘逃嫁，他便能抓著這把柄逼得蘇家將山河鎮盡數產業拱手相讓，並背井離鄉的搬離了山河鎮，若是這回落到盧知涯手上……
不！
絕不能讓盧知涯參與到這事當中來。
“好，你究竟要多少銀兩，直說！”
阿九淡然一笑：“戚家眼下有多少現銀？多少鋪面，多少良田荒地？多少新舊老宅？還請勞煩戚老爺拿來帳目給阿九一一過目！”
“你、你還當真要我戚家一半家業？你小小年紀，怎的如此貪心？”戚文忠面色驟變，原先的那高高在上的姿態，現下已呈現抓狂。
貪心！？
“阿九只是來拿自個兒應得的東西，如何稱得上貪心？那懸賞半壁家業的告示，不是戚老爺親自蓋了印章帖在府邸門外的？保住戚少爺一條命，便等同於保住了戚家後代子嗣延綿不絕，半壁家業換取戚家世代昌盛，戚老爺莫不是還覺得虧了？”
戚文忠粗喘著氣，許久才出聲道：“好，好！本老爺今日累了，過幾日，我安排妥當了再通知你過來。”
此刻，正好戚常德手捧著個托盤，托著四千兩銀票過來。
阿九伸手理所當然的從托盤中取走銀票，跟著大步離去，邊走邊頭還邊回過頭道：“不必再麻煩接我前來，直接讓戚管事將帳目送山窪子村去即是，阿九雖不才，戚家的家業倒也熟知一二，這幾日亦會去鋪子裏轉一轉，還請戚老爺莫要糊弄阿九才是！”
“你……”戚文忠氣得身子一抖，差點就滑坐在地。
一旁管事戚常德聽罷阿九離去之前的話，又見老爺一臉驚恐虛脫，立即上前詢問：“老爺，這黃毛丫頭究竟說了些啥？”
戚文忠氣得顫抖著手指著：“她、她喪心病狂的……當真是要奪我戚家半壁家業呀！”
“這，這……”
“不可！”此時，戚元珠大步行了過來。
她一早便派貼身丫鬟在此探聽，得知消息之後，立即便趕了過來。
“阿爹，我戚家偌大家業，哪有落在一個卑賤農女手中的道理！”
“可眼下，世人皆知這聶阿九救了元傑一命，保得戚家子嗣綿延，這、這、這……”想起方才阿九信誓旦旦，戚文忠著實束手無策。
戚元珠細思之下，猶豫出聲道：“女兒倒有個法子，可保我戚家產業不被瓜分！”
“說，快說！”戚文忠出聲詢問。
戚元珠瞧了一旁的戚常德一眼，倒也不避諱道：“女兒出嫁在即，阿爹可將戚家大半家產當作嫁妝隨女兒帶出戚府，只留些不值錢的舊宅、偏鋪、荒地……即時，她便也分不著什麽！”
戚文忠聽罷皺眉，怒氣沖沖道：“這樣一來豈不便宜了米家？”
“阿爹放心，自古以來，婆家都沒有動用兒媳嫁妝的道理，待阿爹將那聶阿九打發了，女兒便又會以‘為阿爹賀壽’的名義再將帶出去的嫁妝悉數還予阿爹！”戚元珠此計早已藏腹已久，今日趁此機會，正好說將出口。
戚文忠還在猶豫……
“阿爹莫不是信不過女兒？”戚元珠一臉受傷。
戚文忠嘆了口氣：“即便這理由正當，也萬萬沒有將半壁家業作為嫁妝的道理！這旁人一聽便是司馬昭之心，豈不笑話我戚府說得出卻做不到。”
“可眼下只有這個法子了！阿爹若是還要顧及顏面，便當真要被那卑賤農女給瓜分了產業。”戚元珠聽得著急。
“你先回去，讓為父的再想想，再想一想……”戚文忠撫著額，苦惱至極。
戚元珠見狀，只得福了個身，轉身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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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文忠面色下沈，看著面前的小小丫頭：“你究竟意欲何為？”
阿九不卑不亢，毫不畏懼的直視上戚文忠的視線：“阿九原本並不貪心，只願保得家中老少平安、衣食無憂足矣！是戚老爺教會阿九，物盡其用雁過拔毛，只要抓住機遇便絕不放過分毫可圖之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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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要從戚文忠手裏拿的，卻是她應得的，她付註心血千難萬苦之後守得火桔果成熟，甚至於那火桔果便是她用血養成的，她聶阿九耗去的心血，就該得到應得的報酬，這報酬見得了光，她也承受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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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戚文忠被氣得說不出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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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人不知這盧縣令是貪財好色之徒，深谙趁火打劫之道，當初那蘇家閨女蕓娘逃嫁，他便能抓著這把柄逼得蘇家將山河鎮盡數產業拱手相讓，並背井離鄉的搬離了山河鎮，若是這回落到盧知涯手上……
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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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還當真要我戚家一半家業？你小小年紀，怎的如此貪心？”戚文忠面色驟變，原先的那高高在上的姿態，現下已呈現抓狂。
貪心！？
“阿九只是來拿自個兒應得的東西，如何稱得上貪心？那懸賞半壁家業的告示，不是戚老爺親自蓋了印章帖在府邸門外的？保住戚少爺一條命，便等同於保住了戚家後代子嗣延綿不絕，半壁家業換取戚家世代昌盛，戚老爺莫不是還覺得虧了？”
戚文忠粗喘著氣，許久才出聲道：“好，好！本老爺今日累了，過幾日，我安排妥當了再通知你過來。”
此刻，正好戚常德手捧著個托盤，托著四千兩銀票過來。
阿九伸手理所當然的從托盤中取走銀票，跟著大步離去，邊走邊頭還邊回過頭道：“不必再麻煩接我前來，直接讓戚管事將帳目送山窪子村去即是，阿九雖不才，戚家的家業倒也熟知一二，這幾日亦會去鋪子裏轉一轉，還請戚老爺莫要糊弄阿九才是！”
“你……”戚文忠氣得身子一抖，差點就滑坐在地。
一旁管事戚常德聽罷阿九離去之前的話，又見老爺一臉驚恐虛脫，立即上前詢問：“老爺，這黃毛丫頭究竟說了些啥？”
戚文忠氣得顫抖著手指著：“她、她喪心病狂的……當真是要奪我戚家半壁家業呀！”
“這，這……”
“不可！”此時，戚元珠大步行了過來。
她一早便派貼身丫鬟在此探聽，得知消息之後，立即便趕了過來。
“阿爹，我戚家偌大家業，哪有落在一個卑賤農女手中的道理！”
“可眼下，世人皆知這聶阿九救了元傑一命，保得戚家子嗣綿延，這、這、這……”想起方才阿九信誓旦旦，戚文忠著實束手無策。
戚元珠細思之下，猶豫出聲道：“女兒倒有個法子，可保我戚家產業不被瓜分！”
“說，快說！”戚文忠出聲詢問。
戚元珠瞧了一旁的戚常德一眼，倒也不避諱道：“女兒出嫁在即，阿爹可將戚家大半家產當作嫁妝隨女兒帶出戚府，只留些不值錢的舊宅、偏鋪、荒地……即時，她便也分不著什麽！”
戚文忠聽罷皺眉，怒氣沖沖道：“這樣一來豈不便宜了米家？”
“阿爹放心，自古以來，婆家都沒有動用兒媳嫁妝的道理，待阿爹將那聶阿九打發了，女兒便又會以‘為阿爹賀壽’的名義再將帶出去的嫁妝悉數還予阿爹！”戚元珠此計早已藏腹已久，今日趁此機會，正好說將出口。
戚文忠還在猶豫……
“阿爹莫不是信不過女兒？”戚元珠一臉受傷。
戚文忠嘆了口氣：“即便這理由正當，也萬萬沒有將半壁家業作為嫁妝的道理！這旁人一聽便是司馬昭之心，豈不笑話我戚府說得出卻做不到。”
“可眼下只有這個法子了！阿爹若是還要顧及顏面，便當真要被那卑賤農女給瓜分了產業。”戚元珠聽得著急。
“你先回去，讓為父的再想想，再想一想……”戚文忠撫著額，苦惱至極。
戚元珠見狀，只得福了個身，轉身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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